最近,ChatGPT可谓爆火全网,这也让对它进行开发的人工智能实验室OpenAI及其首席执行官山姆·阿尔特曼在全世界声名鹊起。
易简财经注意到,2016年《纽约客》上曾刊登了一篇文章Sam Altman's Manifest Destiny,该文章试图还原一个真实的山姆·阿尔特曼。
2014年,山姆·阿尔特曼接替创始人格雷厄姆成为 Y Combinator 的接班人。
他身上标签众多,硅谷天才、斯坦福辍学、不关心人类、十六岁就出柜.....真实的他到底如何,易简财经翻译了这篇文章,并截取了部分段落供大家阅读参考。
山姆·阿尔特曼: YC、硅谷与人类未来的天选之子?
5月的一个温暖的夜晚,30位硅谷顶尖企业家聚集在旧金山一家餐厅的一间私人包间里,其中包括Instacart、DoorDash、Docker和Stripe的创始人。
所有创始人都毕业于Y Combinator,Y Combinater是格雷厄姆创办的初创公司“孵化器”,这是一个每年举办两次,为期三个月的训练营,学习内容便是如何成为“独角兽”。“独角兽”——这是硅谷对价值10亿美金以上公司的称呼。
喧闹的房间里,格雷厄姆正在兴致勃勃地说着什么,而山姆·阿尔特曼则专注的聆听着。当创始人们交谈时,他会用绿色的眼睛观察他们,倾听他们的建议,然后敏锐地说:“每个人都弄错了……”
2014年,格雷厄姆选择了比他小20岁的阿尔特曼,接替他成为Y Combinator的总裁。两人感情亲密,都对YC充满热情,且都喜欢穿工装短裤。格雷厄姆说什么,阿尔特曼就会去执行。
体重130磅的阿尔特曼,性情稳定,工作时却显得极为凶猛。即便在效率至上的硅谷,他也是最出挑的那个,有一句话这样形容他:他像被定时炸弹绑着一样,在电子邮件和会议上埋头工作。
一位博主曾问阿尔特曼,“阿斯伯格综合症对你有什么帮助或影响?”
阿尔特曼当时想,“Fxxk!我没有阿斯伯格综合症!”但后来他想:“我明白他为什么认为我有。我的坐姿很奇怪。”——就像一把折叠起来的坏了的伞。
“我对科技的兴趣很窄,对我不感兴趣的事情没有耐心。我感受不到大多数人,应该感受到的微妙情绪。”
接管 YC 时,他继承的是一个刚刚暂露头角的巨人。风投家克里斯·迪克森告诉我,“他们创造了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商业模式,在基本没花钱的情况下。”——YC 给只给每家公司 12 万美元,来支付一些基本花销——“然后他们在一大批硅谷最好的创业公司中占 7% 的股权!”YC 公司的总市值是 800 亿美元,在过去的五年中,这个数字涨了 17 倍。
阿尔特曼正在硅谷之内迅速建立起一个,能够从根本上取代硅谷的经济体系——一个由超级资本企业家组成的协会,他们将在彼此的帮助下修复这个破碎的世界。
每个人都告诫他不要这样做,一位行业中有名的风投家里德·霍夫曼,就曾警告说,“雄心勃勃是件好事。但硅谷的典型状况是,当一个人想颠覆一个领域时,最终的结果一般都很糟糕。”
但阿尔特曼并不认同:“民主只在不断增长的经济中,才能运行下去。如果不恢复经济增长,民主的实验就会失败。所以我不得不考虑到YC对经济增长所起到的重要作用。”
事实上,自2005年Y Combinator成立以来,不停地有许多“孵化器”出现,去帮助创业公司从一堆代码转变为一家真正的公司。
但2012年对北美孵化器进行的一项研究发现,其中近一半的孵化器都未能成功孵化出一家甚至能够筹集风投资金的创业公司。虽然一些孵化器,孵化了几家数亿美元的公司,但Y Combinator已经孵化出了价值至少10亿美元级别的公司,至少有11家。
随着YC的发展,它搬到了距离旧金山以南一个小时车程的山景镇的一个郊区办公区,与一家名为Anybots的公司共享办公空间。很快,YC就发展到了街对面,并扩建到了这栋建筑的消防规范限制。
阿尔特曼充满了野心,他将YC比作谷歌的母公司Alphabet。和Alphabet 一样,YC也由很多独立的合作单位组成,也有一个负责实现疯狂想法的部门,即X 研究组。他最近发了一条推文说,YC 帝国已经达到了 Alphabet 市值的 14%,而 Alphabet 的市值是世界上最高的公司之一。他补充道:“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是一个明显不公平的比较:YC 对其公司的平均所有权,被随后的风险投资稀释,目前仅有 3%。然而阿尔特曼告诉我:“与谷歌不同,我们越做越大,增长速度越来越快。我们可以在十年内赶上他们。”
有意思的是,阿尔特曼每年都会列出一份目标清单,每隔几周就会看一次。这些目标包括身体目标——每周骑100英里自行车;50次连续引体向上,以及一系列工作目标——对于今年YC来说,包括更好的合作伙伴关系动态、决定扩大到中国、如何再将公司规模扩大2倍等。
他总是早熟而高效。在他小时候,在圣路易斯的在幼儿园里,他就掌握了幼儿园地区代码背后的系统,并在八岁时学会了编程和拆卸苹果一台Macintosh电脑。这台Mac也成为了他通往世界的生命线。
16岁时,他向他的母亲出了柜,他的母亲十分震惊,她的母亲说:阿尔特曼身上的难辨性别的科技派的气质总是让她感到惊讶。
有一次,一个基督教团体抵制了他的预科学校John Burroughs,关于性别意识的集会后,阿尔特曼向整个社区发表了讲话,宣布自己是同性恋,并问学校是想成为一个压抑个性的地方,还是一个开放不同思想的地方。
阿尔特曼的大学辅导员玛德琳·格雷说:“山姆的所作所为改变了学校。感觉就像有人打开了一个装满各种孩子的大盒子,让他们走进了这个世界。”
他的大学在斯坦福就读,他在那里花了两年时间学习计算机,之后他和两个同学退学,并一同创立了Loopt——这是一个可以和朋友分享地理位置信息的手机应用。
阿尔特曼在Loopt的联合创始人之一尼克·西沃曾是他的男朋友;两人交往了九年,但在2012年公司出售后,他们分手了。阿尔特曼说:“我以为我会嫁给他,我很爱他。”
无所事事之下,他成立了一家小型风投基金,Hydrazine Capital。他筹集了2100万美元,其中包括彼得·蒂尔的一笔重大投资,以及他出售Loopt所赚的500万美元中,然后将75%都投资于YC的公司。
他有在混乱中寻找机会的本领。Hydrazine Capital的价值在短短四年内增长了十倍,尽管成功,阿尔特曼还是退出了风险投资这门生意。他说,“你要努力找一家有你没你都能成功的公司,然后说服该公司接受你的投资而不是他人的投资,价格还要尽量低。我不喜欢站在企业家的对立面。”
阿尔特曼想要创建一个价值万亿美元的集团,推动世界向前发展。但他意识到,“如果没有重大的科学进步,就不可能有一个万亿美元的企业诞生。”
因此,他将目光转向了硬科技。2014年,阿尔特曼帮助说服了自动驾驶汽车公司Cruise的首席执行官凯尔·沃格特加入YC;后来,当克鲁斯难以找到资金时,他自己投资了300万美元。今年3月,通用汽车以12.5亿美元收购了克鲁斯。
格雷厄姆曾写道,他在为创业公司提供建议时,最常提到的两位创始人是史蒂夫·乔布斯和阿尔特曼:“在设计问题上,我问‘史蒂夫会做什么?’但在战略或野心问题上,我们问‘山姆会做什么’。”
YC的一位创始人告诉我,“因为山姆能看到未来,我们希望他告诉我们未来会发生什么。”
四年前,阿尔特曼与朋友们在旧金山北部进行了一天的徒步旅行,他放弃了人类是独特的这一观念:“当我意识到智力可以被模拟时,我放弃了我们是独一无二的观念,这没有我想象的那样使我受伤。我们人类受限于我们的输入、输出速率,我们每秒只能学习两个比特,所以大部分数据都丢失了,对于一台机器来说,我们肯定像放慢了速度的鲸歌。”
阿尔特曼与埃隆·马斯克共同创立的非盈利组织OpenAI是一个关于人类主导地位终结的对冲赌注,这是一种保护我们免受自己创造物侵害的战略防御举措。
OpenAI诞生于马斯克的信念,即人工智能可以意外地将我们消灭。OpenAI特别担心谷歌的DeepMind技术部门正在追求的一个最高级别的人工智能,可以监控全球的竞争对手。马斯克告诉我,“如果他们开发的人工智能出了问题,我们就有可能永远拥有一个不朽的超级独裁者。”
一个周六,阿尔特曼拜访了我的公寓,讨论科技如何改变我们对自己的看法。他蜷缩在沙发上,膝盖抵着下巴,说道:“我记得1997年深蓝击败加里·卡斯帕罗夫时,我在想,为什么没有人关心国际象棋了?现在我对我们输给了DeepMind的Alpha Go这件事,感到很难过。”AlphaGo最近击败了一名世界围棋冠军。
“我是人类团队的一员。我没有一个很好的逻辑理由来解释我为什么悲伤,除了我感觉人类更擅长的事情种类,又缩小了一些。”他说。
阿尔特曼乐于将创新的后果视为一个系统问题,比如当前的挑战是计算机可能会使我们大多数人失业,而阿尔特曼提出的解决方案是,YC的一项研究——基本收入项目。该项目源自于一个古老思想:给每个人足够的钱来维持生活。
最近,YC开始测试自己建设一个的实验城市的可行性。它可能在在美国,也可能在国外,会围绕科技做最优化设计:比如,只允许人们驾驶无人驾驶汽车。
“这就像是一座由YC建成的大学城,一所未来的大学。”阿尔特曼说,“十万英亩土地,五到十万居民。我们为基础设施提供众筹,建立一种新的、负担得起的生活方式,比如“没有人能从房地产中赚到钱’这一概念。”他强调,这仅仅是一个想法,但他已经在寻找合适的地点。
你可以把这座大都市想象成一个典型的后人类城邦,在人工智能的基础上运行——一个21世纪的雅典,或者想象成精英的封闭社区,一个对抗即将到来的混乱的堡垒。
对阿尔特曼来说,发现未来的最好方法就是创造未来。他在OpenAI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会议室墙上画上海曼·里科弗上将的语录。
“人生的伟大目标不在于知而在于行。”里科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