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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媒业的新动能与新格局——基于2023中国传媒上市公司表现的分析

一、2023年传媒资本市场发展背景

2024年1月,根据国家统计局官网发布数据,据对全国7.3万家规模以上文化及相关产业企业调查,2023年,全国规模以上文化及相关产业企业实现营业收入129515亿元,按可比口径计算,比上年增长8.2%,远高于2022年同比增长0.9%。

分产业类型看,文化服务业占比最高,实现营业收入67739亿元,增长14.1%,增长速度明显快于全国规模以上服务业企业整体水平。并且其营业收入占文化企业收入的52.3%,进一步说明了其支撑作用。文化制造业表现稳定,实现营业收入40962亿元,比2022年增长0.6%;文化批发和零售业20814亿元,增长6.1%。

分行业类别看,新闻信息服务营业收入17243亿元,比2022年增长15.5%;内容创作生产28262亿元,增长10.7%;创意设计服务21249亿元,增长8.7%;文化传播渠道14797亿元,增长11.9%;文化投资运营669亿元,增长24.4%;文化娱乐休闲服务1758亿元,增长63.2%;文化辅助生产和中介服务15468亿元,增长0.4%;文化装备生产6282亿元,下降2.6%;文化消费终端生产23787亿元,增长3.3%。创意设计服务、文化传播渠道、文化娱乐休闲服务、文化辅助生产和中介服务等2022年同比下降的行业,2023年均有反弹表现,并取得一定增长,文化产业复苏力强劲。

新业态特征明显,行业表现突出,不断以新动能驱动行业发展。广播电视集成播控,互联网搜索服务,互联网其他信息服务,数字出版,其他文化艺术业;动漫、游戏数字内容服务,互联网游戏服务,多媒体、游戏动漫和数字出版软件开发,增值电信文化服务,其他文化数字内容服务;互联网广告服务,互联网文化娱乐平台,版权和文化软件服务,娱乐用智能无人飞行器制造,可穿戴智能文化设备制造,其他智能文化消费设备制造等,16个行业小类实现营业收入52395亿元,同比增长15.3%,增长速度接近全部规模以上文化企业的两倍。

2023年,文化企业实现利润超万亿元,经营效益可观。总额11566亿元,比上年增长30.9%;营业收入利润率为8.93%,比2022年提高1.55个百分点。2023年末,文化企业资产总计196200亿元,比上年末增长7.6%;每百元资产实现营业收入为68.3元,增加0.8元。

二、2023年传媒上市公司二级市场表现

2023年,人工智能生成内容(AIGC)表现强劲,拉动科技、媒体和通信(TMT)板块上涨。截至2023年12月29日,申万传媒指数上涨16.80%,从2022年申万划分的31个一级行业中涨跌幅排名29,上涨至第二名,涨幅居于通信行业之后,分别大幅跑赢同期沪深300、上证指数约28个百分点、20个百分点。

子板块一改2022年全线下跌的趋势,除电视广播以外的子板块均取得正收益。其中出版业表现强劲,涨幅为33.71%,位列申万二级行业涨幅第二。游戏行业紧随其后,涨幅为31.84%,受到人工智能生成内容(AIGC)的影响,年内最大涨幅超过130%。数字媒体、影视院线及广告营销均有不俗表现,分别上涨11.32%、6.29%、5.50%。电视广播下跌0.09%,同2022年基本持平。伴随扩大内需、促进消费等政策的落地,文化消费需求持续释放,推动传媒行业恢复,也增强了市场对于传媒行业的信心。

截至2023年12月31日,传媒行业A股市场上市公司共计127家(剔除掉ST公司),传媒行业市值共计1.39万亿元。Wind数据显示,截至2024年1月5日,行业市盈率TTM(剔除负值)为23.27倍,分别处于近五年、近十年历史估值的33.07%、20.74%分位点,估值仍有上涨空间。

具体公司表现方面,截至2023年12月31日,47家传媒企业市值超百亿元。分众传媒以912.75亿元总市值继续领跑,蝉联冠军,市值超过第二名近一倍。芒果超媒、昆仑万维和三七互娱,分别以472.42亿元、454.41亿元、417.18亿元分列二至四名。世纪华通(354.55亿元)、人民网(309.37亿元)市值超过300亿。

三、2023年传媒上市公司业绩表现

2023年全年A股传媒板块(申万传媒行业分类)上市公司共127家(剔除掉ST公司),共计实现营业收入5038.92亿元,同比增长6%。归母净利润376亿元,同比增长4.7%。在2022年低基数的情况下,有所增长。但归母净利润相较于2020年和2021年,仍有差距。

74家实现营业收入增长,53家营业收入下滑。蓝色光标(526.16亿元)总营收蝉联冠军,同比增长为43.44%。省广集团(166.73亿元)、三七互娱(165.47亿元)、芒果超媒(146.28亿元)、万达电影(146.2亿元)位列其后,排名前五。

归母净利润方面,分众传媒(48.2亿元)排名榜首,同比增长73.02%,涨势强劲。芒果超媒(35.56亿元)排名第二,同比增长90.73%。凤凰传媒、三七互娱、山东出版,分别以29.52亿元、26.59亿元、23.76亿元突破20亿元大关。2023年传媒类上市公司在归母净利润方面有显著增长,26家公司实现超过100%的增长,其中中视传媒实现了同比463.41%的增长。传媒类企业正在逐渐摆脱疫情影响,找到利润发力点。69家公司实现利润增长,58家公司利润同比下降,31家公司亏损。传媒类公司营收两极化严重,且亏损公司规模较上年(12家)扩大较多。

从细分板块而言,出版行业2023年全年归母净利润表现遥遥领先,为195亿元,占整个传媒行业归母净利润的半壁江山(53%)。游戏尚未突破百亿大关,以85亿元排名第二,但其增速领跑行业。数字媒体(47亿元)、广告营销(21亿元)、影视院线(10亿元)位列第三至第五,电视广播仍为亏损状态,归母净利润为-12亿元。

四、2023年传媒细分行业分析

从细分行业表现来看,传媒行业整体摆脱了疫情影响。其中影视院线营业收入上涨最为明显。宏观环境不断促进消费,广告营销同比增长7.9%。数字媒体在人工智能的影响下营收同比增长7.4%。游戏行业营业收入同比增长3.8%。出版板块表现稳健,营收同比增长3.2%。电视广播行业经营能力继续下滑,营业收入同比下降2.6%。

1.出版板块。传媒行业中出版板块表现稳健,总营收1453.26亿元,同比增长3.2%。归母净利润为194.38亿元,同比增长43.6%。凤凰传媒以136.45亿元的总营收领跑行业,截至2023年12月31日,它达到224.21亿元总市值,成为出版板块唯一市值突破200亿元的企业。中南传媒以136.13亿元紧随其后,位居总营收榜第二。山东出版、新华文轩、浙版传媒、皖新传媒、中文传媒总营收亦突破百亿。国有企业因为品牌影响力大、教育产品突出、精品图书众多、销售规模大等优势,在经营方面表现亮眼。

新经典、华闻集团、粤传媒、世纪天鸿、果麦文化、天舟文化、读客文化荣信文化2023年营收规模未超过10亿元。收入规模较小的出版企业以民营企业为主,大多因为业务方向垂直或者受到公司体量限制。

世纪天鸿在2023年总营收获得了同比17.2%的增长,排名行业第一。世纪天鸿夯实了在教辅图书业务的产品优势和品牌影响力,持续推进“研销一体化”战略。推动教育数字化业务,并借助“AI+教育”产品实现营收突破。

天舟文化、读客文化和荣信文化总营收同比下滑严重。读客文化的纸质图书业务下滑,尤其是传统线下渠道销量下滑。纸质图书业务降低图书售价,影响公司利润。荣信文化受到图书行业渠道分化影响。以抖音为代表的短视频电商渠道在整体图书零售市场中高速增长,但是荣信文化的抖音平台收入规模对公司整体收入贡献较小,未能弥补传统渠道销售收入下滑。

总体而言,教材类教辅类图书作为图书市场的“刚需”,成为出版业营收的支柱。但是出版行业受到纸质图书业务下滑、低折扣以及传统销售渠道式微的影响越来越严重。需要通过建设数字化平台,开拓短视频平台销售渠道,弥补传统业务的降低。但经典的图书精品依然带来长期的利润收入,如新经典公司旗下拥有《平凡的世界》《百年孤独》等畅销IP,它们的长销让企业能够始终拥有较为稳定的营收,是企业抗风险能力的保障。很多出版企业发展融合式业务,以文学IP为核心,向下游延伸进行IP培育、IP运营与衍生开发,涉足游戏、动漫、影视、音频、文创等多形态开发。许多公司开始涉足AI行业,在AI大模型、AI多模态方面已积极开展技术建设并进行了商业化落地。

2.游戏板块。游戏行业营收835.88亿元,同比增长3.8%。归母净利润为105.56亿元,同比下滑10.2%,下滑严重。三七互娱和世纪华通总营收破100亿元,以165.47亿元、132.85亿元分列第一和第二位。归母净利润方面,三七互娱以26.59亿元位列行业第一,恺英网络、昆仑万维、吉比特、巨人网络净利润突破10亿元。但值得注意的是三七互娱、吉比特、姚记科技、完美世界、电魂网络、富春股份、大晟文化、汤姆猫的归母净利润有不同程度的下滑。

游戏行业营收上涨主要源于用户对于游戏产业的需求上升。但是,由于产品同质化严重和新游戏的冲击,导致老游戏的用户流失、收入下降。同时,公司的运营成本不断增高,包括研发成本和营销成本。很多热门游戏广告投放成本,甚至超过了研发成本。游戏受到版号审批政策影响较大,因此对于游戏的内容和题材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增加了公司在研发和审核层面的投入。

3.广告营销板块。广告营销板块营业收入为1636.53亿元,同比增长7.9%。归母净利润为22.3亿元,同比下降62.8%。在促消费等宏观政策的影响下,广告营销板块整体需求上升,使营业收入有所回升。但是该行业始终存在营业收入高、归母净利润低的问题。

行业竞争激烈导致获客成本水涨船高,包括平台投放、精准定向营销、广告素材制作成本等。广告营销板块的利润比显示出该行业业务模式的问题,部分广告营销企业陷入价格战,通过低价竞争的策略获得业务量,但过低的价格难以覆盖成本,形成了经营的恶性循环,导致整个行业利润水平下滑明显。低价还造成了品效难以控制。内容环境的改变使广告营销行业正在发生深刻的变化,消费者对于传统广告的敏感度提升,对于质量和内容提出更高的要求。消费者更倾向于基于兴趣、创意和价值的广告形式和内容。

蓝色光标以526.16亿元的总营收,排名所有传媒上市公司的首位,但其归母净利润(1.17亿元)只能排到第59位。蓝色光标具有广告营销板块低毛利率业务占比大、获客及运营成本高的典型特点。

分众传媒则完全不同,它的归母净利润为48.2亿元,在所有传媒上市公司中居第一位,其营收排名在第11位。分众传媒主营业务为楼宇媒体和影院银幕广告媒体,具有较高的稀缺性和垄断性,使其在定价上有较高话语权,属于高毛利率媒体资源业务。同时成本相对较低,控制较好。

4.影视板块。2023年行业逐渐恢复活力,整体收入相较于2022年有较大增长,达到406.96亿元,同比增长28.9%。万达电影以146.2亿元位列行业第一,是影视板块唯一一个营收破百亿的企业。归母净利润为9.12亿元,亦排在行业榜首。

影视行业受产品影响较大。万达电影在2023年取得较好收益,得益于优质影片供给充足。《流浪地球2》等精品为公司带来了很高的票房分成。2023年诸如《封神第一部:朝歌风云》《长安三万里》等一批优秀的、高票房电影的出现也带动了电影市场复苏,票房增长为万达院线带来了更多收入。

但也有很多公司因为未能产生精品带动效应,而陷入营收困境。欢瑞世纪(-2312.36%)、百纳千成(-995.84%)、博纳影业(-631.86)、北京文化(-359.02%)等公司净利润跌幅最为明显。影视项目具有较长的周期性,以欢瑞世纪为例,很多2020年及以前年度开拍的影视剧项目因为合作方资金周转困难、支付能力下降等情况,导致公司信用减值。同时很多已经拍摄完成的影视剧作品,因为未能发行,市场预期下降,造成存货减值。同时很多播出作品的热度和口碑不及预期,影响了影视剧销售收入。

整体而言,影视院线行业正面临严峻挑战,整体处于供过于求、缺少精品的状态。同时平台和观众的需求发生剧烈的变化,不能够适应全新需求环境、提供更高质量内容的影视公司,势必将会被观众淘汰。

5.数字媒体板块。2023年,数字媒体行业营业收入同比增长7.4%,达到299.16亿元。归母净利润为48.19亿元,较2022年有59.1%的大幅增长。数字媒体行业经过多年的发展,行业格局逐渐稳定。芒果超媒以146.28亿元强势登顶行业营收冠军,截至2023年12月31日,总市值达到471.72亿元,高居板块榜首。人民网市值309.37亿元(2023年12月31日数据),位居板块第二。中文在线虽然总营收以14.09亿元排名行业第七,但市值却高居行业第三(187.81亿元)。

数字媒体行业发展势头良好,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首先,受到了政策利好的推动。2023年2月《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印发,为上游数字经济硬件建设和下游数字媒体应用企业带来了机遇。其次,技术创新赋能为数字媒体行业带来了发展保障。5G技术的普及为数字媒体发展提供了网络基础保障。人工智能技术的快速发展,使AI在数字媒体领域的应用不断深化。人工智能生成的内容提升了内容生产者的创作效率和创作质量,让行业充满了全新的发展想象。再次,源于优质内容的持续输出。以芒果超媒为例,《乘风2023》《披荆斩棘第三季》等头部综艺节目吸引大量用户订阅和广告商。最后,以数字媒体为基础进行多元化业务布局,帮助企业获得了较高的盈利能力。龙头企业在2023年的并购整合活动增加,通过并购实现资源优化、扩大市场份额。中文在线基于数字阅读,开拓出了影视、动漫、游戏、教育、IP衍生开发等多个盈利模块。2023年中文在线在短剧市场积极布局,短剧制作周期短、成本相对较低、成本回流快,为其贡献了稳定收益。三六五网总营收1.9亿元,成为行业垫底,也是数字媒体板块唯一在2023年亏损的企业。归母净利润为-9101.6万元,同比下滑1617.74%。三六五网主要服务于房地产市场,但是随着2023年房地产市场的低迷态势,导致公司传统营销服务收入同比大幅下滑。

6.电视广播板块。电视广播行业营业收入407.13亿元,同比下降2.6%。归母净利润为-5.3179亿元,同比下降595.8%。华数传媒总营收97.07亿元、归母净利润6.89亿元,排名行业第一。东方明珠以79.73亿元和6.02亿元的成绩排名第二,实现同比利润的大幅上升。行业七成的企业总营收同比下滑,近四成企业亏损,六成企业归母净利润同比下滑,显示出电视广播行业传统盈利能力受到重创。贵广网络尤为明显,总营收同比下滑50.26%,仅有18.52亿元。归母净利润同比下滑12270.6%,亏损13.85亿元。依托于陕西广电网络传媒(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的广网网络于2024年8月9日正式被实施ST,该公司有30年上市历史。

行业竞争加剧是影响广播电视行业经营创收的最主要原因。新媒体的快速发展,改变了传统的收视习惯,有线电视用户流失严重,严重影响着广播电视类上市公司的传统业务。加之房地产市场降温,使新楼盘减少,新用户安装有线电视的需求降低。同时,广播电视行业持续被应收款项回收问题困扰,贵广网络因为回款周期长,使信用减值损失增加,严重影响利润。

在整体不太景气的广电行业中,华数传媒依然保持着较高经营水平。该公司积极布局拓宽宽带网络业务及智慧城市业务。经营区域基于浙江省,区域优势较为明显。华数积累的数字化节目内容媒体资源库,为公司收入增长提供保障。东方明珠利润同比增长达到245.79%,与其文旅业务恢复相关。公司还进行了对外投资,在2023年以现金4.99亿元购买了老凤祥有限2.44%的股权,进一步深化“消费+文化”“时尚+文化”的产业合作。

广电行业已经经历了数年的下滑,但是积极转型的广电行业企业,依然可以利用过去的品牌优势、用户优势、内容优势、资金优势,实现跨界融合发展,从新媒体、智能媒体、文化创意领域寻找全新动能。

五、传媒业上市公司发展趋势

传媒行业经历了2020—2023年的降本增效后,迎来了复苏和发展。面对传媒行业的急速转型期,一些企业已经开始逐步降低日渐式微的传统业务的比例,探索出融合发展、跨界发展、科技发展的全新动能。依然封闭在传统媒体思维中的企业,则感觉到了市场的寒意。在科技的驱动下,在人与传媒关系重构的发展背景下,传媒业正在经历着从内涵到外延的巨大变革。人文经济学更关注人的创造性能力提升。这就要求关注人的生存与发展的多样需求,为劳动者发挥最大程度的生产力、创造力提供良好的制度与文化保障。变革造就了全新的行业格局,头部传媒公司凭借资源、资金和运营优势,保持着较高的市场份额,持续领跑。中小规模的传媒公司通过差异化竞争的机会,也能够实现爆发式增长。

1.精品内容是传媒业发展的核心要求。传媒业是基于内容的行业。随着用户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对于传媒内容的需求更加多样化和个性化。在海量内容的包围下,用户对内容质量更加敏感。根据企业的实践,无论在任何时间、任何领域,精品都能够为企业带来较高的收入。这就要求传媒公司不断提升内容质量,提供更具创新性和吸引力的内容。同时精品内容能够沉淀成IP,形成长期的、扩展式的盈利途径。但传媒业前些年走入了“以量取胜”的粗放扩张误区,重流量、不重质量。近年来随着自媒体的全面爆发,内容市场已经进入了红海阶段,传媒业需要告别资本驱动的创作,回归高质量的专业创作、回归民众的真切需求。为此,传媒业应当绘制文化自觉的恢宏篇章,助力中华文化的传承创新。

2.科技驱动是传媒业转型的未来动能。传媒业的数字化转型是不可阻挡的趋势,人工智能的涌现更是加速了传媒业的变革。人工智能为传媒业提供了崭新的发展机遇,它大大降低了内容创作和推荐成本,为用户提供了更加精准、高质量的服务。人工智能提升了传媒业务的想象空间。技术的快速迭代使传媒公司的技术竞争加剧,掌握先进技术的能力决定了未来竞争中是否能占据优势。因此对于技术的研发和创新方面的投入,是传媒公司必须考虑的环节。

3.融合发展是传媒业改革的必然方向。传统传媒业的业务范围泾渭分明,但随着数字化的趋势,传媒业内部各领域之间的融合,以及与其他行业的跨界融合成为了必然。分析盈利的传媒公司,大多不再局限于单一的业务模式,而是积极纵向拓展或者横向开发,通过多元化经营实现盈利。融合既是为传媒业修炼内功,也是帮助传媒业扩展触角。一方面,传统媒体与新媒体形成了全媒体的传播格局;另一方面,传媒与文化、旅游、教育等行业碰撞出更多的新业态和新模式。

作者胡钰系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王嘉婧系清华大学文化创意发展研究院特约研究员

编辑:孙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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