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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金斯学会】“芯墙”筑得高?美国AI扩散新规如何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导言

在全球人工智能研发与应用正如火如荼之际,美国商务部的新规却试图以分层管控的方式,为全球“先进算力”划出一条“高墙”。本应象征创新与开放的芯片,却在政策的催化下正走向“配额制”和“中心规划”式的管控体系——这一切预示着美国的AI领导地位不仅没有得到巩固,反而可能遭受严重的自我削弱。透过对本篇文章的剖析,我们不仅能看见美国政府试图维护国家安全、遏制潜在对手的政策动因,更能洞悉到该规则在供需两端所引发的连锁反应,以及全球科技版图或将出现的激烈重构。


文章以新规对全球的分层管控为切入点,细致剖析了出口限制如何将世界划分为“顶层国家”“中间层国家”和“禁运国家”三大类别。短期看来,美国仰仗既有技术霸主地位,似乎意图以行政命令巩固自身竞争优势;然而从长远视角出发,这种人为制造的算力“稀缺”可能会导致更多国家加速摆脱对美供应链的依赖,转而寻求与其他先进技术供应国合作,从而催生出更分散、更多元化的全球芯片生态。与此同时,对“中间层国家”的种种苛刻配额限制,也让美国企业在海外市场的竞争力大打折扣,既妨碍了自己的商业利益,又无法从根本上阻止他国追求更强算力的意愿。


更值得我们思考的是,该新规在处理全球AI技术扩散时,选用的并非精细化、动态化的风险评估机制,而是一种近乎“中央计划经济”式的“一刀切”方法。这种做法在复杂多变的国际格局中极易带来监管“俘获效应”与利益固化,可能使少数获得特殊许可的“头部企业”与决策部门形成更紧密的利益同盟,进一步放大资源分配的不平衡。若各国纷纷加快对自主芯片及AI技术的研发,甚至与美国竞争对手建立新的供应链网络,美国在AI领域的“先发优势”或将被削弱,乃至让出更多的国际市场份额。


综观全文,作者提出的批判性观点触动了美国政府在“遏制—扩散”两难中所面临的困局:过度设限似乎能短期维系安全利益,但长远则可能动摇美国在全球AI生态链上的话语权与影响力。本篇文章无疑为评估美国未来AI国策及全球科技竞争格局提供了一幅值得深思的全景透视图。正如作者所言,如何在国家安全与全球科技合作之间寻求更具弹性的平衡点,才是维系美国在人工智能时代持续领先的真正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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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人工智能扩散出口管制规则将削弱美国人工智能领导地位


拜登政府执政的最后一周,美国商务部发布了一项新的临时最终出口管制规则,旨在“管控先进人工智能芯片和模型的全球扩散”。如果特朗普政府未在5月15日结束的120天评论期内撤销或修订这一规则,该规定将显著削弱美国在全球人工智能领域的领导地位。


虽然人工智能扩散规则同时涵盖先进计算芯片和人工智能模型权重,但本文将重点分析芯片出口限制及其相关影响。


三个国家类别

人工智能扩散规则将世界划分为三个国家类别。第一类包括美国和其他18个国家和地区:澳大利亚、比利时、加拿大、丹麦、芬兰、法国、德国、爱尔兰、意大利、日本、荷兰、新西兰、挪威、大韩民国、西班牙、瑞典、中国台湾和英国。对这些国家实体出口先进人工智能芯片通常不受限制,但有一些重要例外。(例如,不能向在第一类国家但母公司或总部位于非第一类国家的实体提供不受限制的芯片。)


第三类为美国武器禁运国家(正式称为“D:5国家组”)以及中国的特别行政区澳门。这类国家约有二十个,包括中国、古巴、伊朗、朝鲜和俄罗斯。人工智能扩散规则保留了现有的严格规定,继续阻止先进人工智能芯片出口到这些目的地。


世界上其余约150个国家被归为第二类,对这些国家的先进计算芯片出口将受到一系列复杂且问题重重的限制。这些限制将带来一系列意想不到的后果。


美国政府主导的全球计算稀缺

为应对第二类国家,人工智能扩散规则引入了“通用验证最终用户”(Universal Validated End User,简称UVEU)的概念。总部或最终母公司位于第一类国家的公司可以申请成为UVEU,但授予该申请的标准尚不清楚。规则中最具问题的部分如下:


“总部位于[第一类国家]的UVEU不得将其总人工智能计算能力(即其实体及其所有子公司和母公司拥有的人工智能计算能力)的25%以上转移或安装到[第一类国家]以外的位置,也不得将总人工智能计算能力的7%以上转移或安装到[第一类国家]以外的任何单一国家。”


翻译成通俗语言,这意味着:美国政府将人为限制大约150个第二类国家获得美国供应的先进计算芯片,并指定少数美国公司分配这些有限的芯片数量,集中于其中几个国家。


规则还引入了“国家验证最终用户”(National Verified End Users,简称NVEU)的概念。第二类国家的公司可以申请成为NVEU,如果获得授权,则可在其NVEU授权中指定的具体国家接收先进计算芯片出口,但需遵守严格的每公司、每国家的季度处理能力上限。目前尚不清楚监管机构将优待哪些公司和国家组合。


市场动态

即使市场需求旺盛,获得UVEU授权的公司也只能将其“总人工智能计算能力”的25%出口到第二类国家的实体。这将大大缩小美国先进计算芯片的全球市场。


此外,UVEU授权公司向任何一个第二类国家的出口量不得超过其总人工智能计算能力的7%。这将促使每个UVEU确定三个国家作为其销售重点,以达到7%的上限,从而覆盖25%的总分配额。


第二类国家中,市场规模较大的国家(例如印度和巴西)最有可能受到UVEU青睐。然而,“受到青睐”可能并非真正的胜利,因为这些市场较大的国家几乎肯定会发现,美国的销售配额无法满足其持续增长的计算需求。此外,如果只有少数美国公司获得UVEU授权,大多数第二类国家可能会因无法获得足够数量的先进计算芯片而被排除在外。


超越人工智能的先进计算芯片

尽管人工智能使用先进计算芯片,这些芯片还有广泛的应用范围,许多应用并不涉及人工智能。先进计算芯片被设计用于快速执行数学运算,尤其是高度并行的运算。这使得它们在分析大型数据集、生成图形、解决优化问题以及其他常用非人工智能方法的任务中都十分有用。


对第二类国家获取这些芯片的限制,不仅会阻碍它们在人工智能领域的进展,还将阻碍其更广泛的计算基础设施发展,影响波及社会各个领域。


一个集中规划的全球计算经济

人工智能扩散规则实质上创建了一个集中规划的全球计算经济,为美国监管机构提供了对全球计算资源分配的前所未有的控制。在这一框架下,由政府挑选出的特权公司UVEU将与政府监管机构建立紧密关系。


这种不可避免的监管俘获将使UVEU得以推动政府对规则的解释和更新,以维护其特权市场准入。


新兴公司无论其产品质量如何,可能都很难获得参与的机会。此外,人为引发的供应短缺将推高先进计算芯片和系统的价格,对UVEU有利,却对第二类国家和非UVEU公司不利。


对计算能力的理想化限制

十年后,我们或许会回头意识到,美国政府在2020年代中期试图限制150个国家进行快速乘法运算的行为是多么理想化。此外,这些受限制的国家不会坐视美国试图使它们成为计算落后地区的行为。


相反,它们将致力于开发不依赖美国的供应链,避免触发《外国直接产品规则》的管辖。包括巴西、印度、以色列和阿联酋在内的国家完全有能力加大投资,寻求新的方法来获得更多计算能力。阻止第二类国家依赖美国供应计算芯片的做法,将迫使它们与中国建立更紧密的技术合作关系。新兴的非美国先进计算芯片制造商将非常乐意扩大其全球市场份额,以填补美国公司因无法满足市场需求而留下的空白。


维持美国人工智能领导地位的更好方法

当前美国在计算领域的领先地位,是维持其人工智能领导地位的一个重要反馈循环。美国公司强劲的计算技术全球销售,直接转化为高水平的国内投资。这些投资创造了就业机会,推动了更快的下一代芯片和系统的发展,并为有前景的美国计算初创企业提供了资本支持。这种环境吸引了下一代有志于推动计算前沿发展的年轻企业家和计算机科学研究生选择美国作为目的地。


尽管人工智能扩散规则的语言让其实施和解释存在许多不确定性,但规则框架的不足之处显而易见。该规则不仅无法促进国家安全,还会削弱美国计算技术在全球市场中的存在感,刺激一个以美国之外为中心的全球人工智能生态系统的发展。更好的方法是搁置人工智能扩散规则,让新政府采取全面而全新的方法,既保护国家安全,又帮助美国保持并扩大其在人工智能领域的领先地位。


https://www.brookings.edu/articles/the-new-ai-diffusion-export-control-rule-will-undermine-us-ai-leadersh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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