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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林里惊现全裸男尸:双手被捆,倒吊着活活烧死 | 深寒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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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寒】是民警朱伟根据多年办案经验创作的长篇刑侦故事。河堤边发现一具烧焦男尸,调查这起凶案时又陆续在附近发现两具尸体,一切线索都指向十几年前的一起恶性事件。市刑警支队长李苍抽丝剥茧,破解瞒天过海的连环命案,揭开事件真相。

大家好,我是脸叔。

今天为大家带来朱伟的专栏【深寒】第1篇。

河堤边小树林发生一起命案。死者生前被捆住双手,整个人被倒吊着活活烧死。这种死法在民间俗称“点天灯”,是一种极度残忍的酷刑。

凶手不仅手法歹毒,同时具有高度反侦察能力:现场脚印被通通抹去,死者面部烧毁,双手砍断,令确定尸体身份的工作变得难上加难。

按常理,这样大费周章地毁尸灭迹,凶手必然会选择更为谨慎的埋尸等方式,拖延警方发现尸体的时间。然而,尸体却被匆匆抛在河堤旁。刑警支队长李苍认为,一定发生了事情,影响了他的行动。​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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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疾风刮过树林,树梢随风摆动,惊起一只黑鸟“哇”的一声,从树林中窜出飞向远方。天空阴云密布,大地灰蒙蒙一片。

河堤之上,李苍抬头看了看阴暗的天空,喃喃自语:“看来又要变天了。”

“我去催催老侯。”先文说完,转身要走,被李苍一把拉住。

“这雨一时还下不来,时间来得及,勘查现场不能有半点急躁。老侯是个老技术员了,他知道分寸。”

离两人站立位置的不远处,沿河堤至河边已经拉上了一圈警戒绳,围成一块二百见方的警戒区域,几名警察正在警戒区域内忙碌着。就在警戒区域的中心位置,离水边不到一米的草地上,俯卧一具全身赤裸的尸体。因河边水草茂盛,且河面上铺满了各种生活垃圾。从河堤上望去,尸体的上半身看不太真切,只隐约能看到肩部以上黑漆漆一片。

最外围的警戒线边已经聚集了许多围观群众,其中不乏有人在大声谈论着自己的见闻。从话语中可以得知,在警察到来之前已经有一些人到过了离尸体最近的河堤上,近距离观察过尸体。

这时,人群突然一阵骚动,有人“啊”的一声叫出声来。原来女法医孟桐将尸体翻了过来,眼尖的已经可以清楚看见尸体的全貌。

死者头部被烧得焦黑,皮肉基本炭化,整个面部已成骷髅形状,两臂交叉着卷曲在胸前,双手齐腕处被砍断,死者嘴巴大张,脖子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向右后方。尸体漆黑的面部与胸部以下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看起来显得十分的诡异。

孟桐不禁有些吃惊,这死者怎么像是被活活烧死的样子。

“李支队长,可以了,下来的时候小心标识牌。”警戒区中的一位老民警正挥手朝李苍喊着。

喊话的人正是刑事技术大队的大队长老侯。

李苍与先文沿着警戒区内用黄色三角形标识牌标记的小路,快步走到尸体旁边。

“现场有什么发现吗?”李苍问。

老侯摇摇头:“这边区域的存疑物品已经全部提取,从现场情况看,不容乐观,大部分的提取物都已有明显的水渍痕,不像是随尸体一同带入现场的。很显然这里不是第一现场,而是抛尸现场。”

说完老侯转身指着一处河堤斜坡。

“注意看这个位置,这一片泥土松动,有很明显的擦痕,这与尸体身上的泥土痕迹一致,说明尸体是从这里翻滚下来的。河堤上面是一条一米多宽的水泥路,仅够人行,汽车无法通过。我们到达现场前,这上面已经站满了围观群众,路面痕迹破坏严重。加之昨晚下过一场大雨,所以目前还无法从路面情况,找到更多线索。从尸体身下的草地潮湿程度看,尸体是下雨前运到此处。现场很干净,情况就这些。

专业打捞组的人员等会就到了,我准备再把这条小河好好捞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死者的两只断手和凶器。好多年都没发生这样的恶性案件了,这起案子看起来不简单啊。”老侯幽幽地吐了一口气。

李苍一边点点头,一边将视线转向了小路南侧的小树林,眉头微微皱了皱。

老侯顺着李苍目光望去:“这树林怎么了?”

“这片树林已经搜过了吧?”

“按规定,负责警戒的同志已经搜过一遍。有问题吗?”

李苍摆了摆手:“哦,现在脑袋里一团乱麻,我先理理头绪。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后面一句说得轻声了些,老侯没听清楚,抬起头看看天空:“马上要下雨了,如果没其他事情,我们就先撤了,还得抓紧时间出具勘查报告。我留下技术员胡辉负责打捞组的工作。”

“嗯,好的,那你们先撤吧,我还想到周边转转。”李苍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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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现场的河滩,位于小河的南侧,小河十米左右的宽度,水流缓慢,河两侧积满了上游漂来的各种垃圾。南侧河堤上一条水泥小路,路的另一侧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往东头二百米处是个小村庄,报案人就是这个小村庄里的一个老头,派出所的一名同志正在对其进行询问。

从尸体所在位置往东走约五十米处还有一条小河涌,河涌的水是流进这条小河的,去往东头的村庄要经过河涌上的一座小石桥,小桥已经垮塌了,看痕迹塌了已有一段时间。而小路的西头连着一条公路,路口处有一个小型的汽车修理厂。

修理厂的后面是村民特意种植的一排排密集茅竹,一直朝南延伸至南边的一大片空地。小树林南边的这片空地是待开发地,靠近树林的边缘已垒起了一条高高的泥堆。即便是徒手攀爬都非易事,更不用说背负尸体这样的重物了,还要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显然尸体最有可能运至现场的方式,就是经过修理厂旁边的河堤小路口。

绕行了这么一大圈,李苍对案发现场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轮廓,但心里的疑问却变得越来越大。

天空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雨,这是大雨来临前的征兆,李苍两人沿小路快步走出树林。

来到路口处汽修厂门前,先文惊喜地发现就在修理厂门上招牌下一处显眼的位置,装有一个监控探头。

“李支,你看修理厂的这个监控正对着小路口,进出这个路口一定逃不过监控的视野。”

李苍抬头看去,果然招牌下方有一个监控探头正对着路口的方向,只是感觉镜头有些偏低。从整个地形来看,这条路极大可能就是凶手抛尸的路线。如果能拍到凶手的画面,那将给破案带来极大帮助。

随着近些年监控视频的普及,使得许多罪案都无所遁形,刑警们只需按图索骥就能将嫌疑人抓获,对比以前大海捞针般的摸排调查,现在的侦查破案仿佛一下变得简单了起来。

李苍心下暗想,之前可能自己想多了。

“你通知一下利民和云山,去把这个修理厂的所有视频资料带回去分析。”

“好呢,有了这个东西,这案子就稳了。”先文语气中透着兴奋。

“我们先回支队看视频。”李苍表情平静。

说话间,大雨已经噼里啪啦地下起来了。

视野变得模糊起来,周边的景物就像拉上了一层不太透明的帷幕。

就在先文发动汽车时,李苍无意间看见,一台黄颜色的电力抢修工程车从后方驶来,停在了警车的后面。从反光镜中能隐约看见车里坐着几个穿着桔黄色工装的工人。

“他们过来干什么?”疑问一闪即过,李苍无暇深思。现在他最关心的就是在修理厂的监控里能找到怎样的画面。李苍有期待,但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忐忑,说不清为何会这种情绪,于是干脆闭上了双眼,仔细回忆起刚才在现场看见过的所有场景。

利民很顺利地拿到了汽修厂的视频资料,回来时的表情却并不轻松。

“怎么样?”李苍问。

“我们在调取视频时,发现这个摄像头的位置偏低了,最远只能拍到小路南侧半米左右的草地,从视频中根本无法看见小路路面的情况。而且视频数据容量也只能保留三天的,我们都取了回来。”

“先看看再说吧。”李苍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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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报案人反映的情况,12月6日下午5时曾经走过河边的北岸绿道,那时还没有发现尸体。云山从视频中重点剪辑出这个时间点之后的视频进行播放。这个摄像头是修理厂为了自身防盗安装的,所以镜头主要对准的是修理厂的大门,镜头内并不能看见小路。

因为摄像头本身质量问题,在夜间就算有人出现在镜头里,也只能看见个基本轮廓。偶尔还能看见行驶在公路上的各种机动车的灯光,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地出现在视频中。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看起来小路口视频这条线索就要断了。

“真可惜,本以为马上就能破案了。唉!”云山惋惜地叹了口气。

“白高兴了,妈的。”先文有些恼怒。

李苍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把画面调到八倍速,我们再重新看一遍。”

“这还要看吗?什么都没有啊?”云山问。

李苍朝云山瞪了一眼:“一定要看见凶手才算发现了线索?”

“嘿。”云山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不敢耽搁,手脚麻利地将视频重新放上显示屏。

李苍找来纸笔,眼睛紧紧盯着快进的屏幕一动不动,仿佛下一秒凶手就会在屏幕上出现似的。房间内的几个人重新聚拢过来,屏住了呼吸,也盯着黑漆漆的屏幕。

视频终于播放完毕,先文在旁边坐得有些不耐烦:“李支,你这样盯着都快一个小时了,除了过路的车灯,什么都看不到啊?”

“这么重要的情况你们都没看到?”

云山与先文面面相觑:“什么重要的情况我们没看到?”

“等案情分析会上再说吧。对了,时间差不多了,小孟对尸体的初步检验应该完成了吧。”

“现在都十二点多钟了估计人家正在吃饭呢,要不我们也到食堂吃点?”先文问道。

李苍点点头:“也行,下午进行案件分析时听听老侯和孟桐那边有什么情况。吃完饭记得找份案发地点的详图挂到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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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分析会于下午五点在刑警支队的大会议室召开,参与会议的是与案件相关的各部门和侦查员们,主管刑侦的鲁志明副局长亲自主持会议。

龙湖派出所值班副所长赵新首先介绍接报案情况:“今天上午,也就是十二月七日上午八时二十分,我所接市局110指挥中心指派,王家村的村民王文化报案称,早上去小河北岸晨练时,发现玉带河南岸有疑似人体倒卧在河边。得到情况后我所立即组织人员,及时与报案人取得联系,确定现场位于玉带河的南岸河边,人已经死亡。于是立即将情况报告刑警支队,并随即组织人员在现场布置警戒,把围观群众清理出警戒区域,情况就这些。”

“技术大队这边有什么情况?”鲁志明将目光投向老侯。

老侯打开会议室的投影仪,把现场方位图投影到大屏幕上,介绍说:“现场位于城乡结合部玉带河南岸,朝东面500米是王家村,北面河对岸是一片城市绿地,沿北岸河堤上有一条绿道。西面150米处连通一条两车道的公路,公路南北走向,往北横跨玉带河延伸向市区,车流量不大。案发现场的南面是一片密林。”

鲁志明问:“这片区域离青州大学不远吧?”

“是的,北岸的西北面就是青州大学,直线距离不到五百米,从学校的南大门绕到省道到现场也不到一公里。现场的东北方是一些工厂和住宅小区。

经初步勘察,死者为男性,身高一米七,体态较瘦。身体成东西向俯卧,头部离小河两米的距离,死者身体赤裸,双手断离,现场没有找到断离的双手。正对着尸体的河堤小路水泥边沿上发现一处很浅的死者血迹,也幸好是在此处,才没有被雨水冲刷和围观群众踩踏到,我们分析该处血迹是与死者伤口接触造成的,说明死者身体与该处路面接触过。除了这一处血迹,进来的小路上没有发现其他血迹。

由于现场的河堤小路上围观群众较多,现场破坏严重,没能找到其他可疑痕迹。尸体身上有一些擦痕,这与河堤斜坡上的泥土擦痕一致,可以肯定尸体就是从该处翻滚到河堤下面。尸体翻下河边后没有再被移动过,尸体周边的河边没有人为破坏痕迹。

我们对小河进行了打捞,没有在河里发现断手和其它可疑证物。在现场,我们一共提取了三十七件物品带回分析化验,排除其中的三十六件,只有一片黄铜小钥匙暂时还排除不了关联性。但钥匙上也没有发现指纹和DNA信息。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还无法确定凶手人数。”说完老侯在屏幕上打出了钥匙的特写照片。

“这个钥匙好像是开抽屉的。”有人在下面嘀咕。

“经气象部门确定,今天凌晨三点至四点本市下过一场大雨,从尸体覆盖的草地看,死者是在下雨前被人抛弃到现场的。目前只有这些情况。”老侯继续说。

“尸检方面呢?”鲁志明问。

孟桐打开会议室的投影仪,屏幕上显示的是死者的照片:“死者为男性,二十一岁,体态较瘦,身高一米七,体重一百二十七斤,除胸部以上的烧伤,其他表面没有明显特征,经DNA比对,在我们的大数据库里查不到相关资料,目前还不能确定死者身份。”

“尸体表皮已出现尸僵,指压尸斑能完全退色,结合肝温指数,死亡时间应该是十二小时前。可以确定死亡时间是昨晚的十一点二十分左右,前后误差不会超过三十分钟。”

“这么看来凶手是在昨晚十一点二十分,至今天凌晨三点下雨前的这段时间内抛的尸。”鲁志明说。

“嗯。”孟桐点点头,继续说:“死者的喉头、气管、支气管粘膜充血、水肿,是典型的生前遇火。全身无其他致死伤口,身体内部脏器完整,毒性检验正常,血液中发现有微量的乙醚成分,应是人体自然分解后的残留,所以死者被烧死时是清醒的。死亡原因是烧伤剧痛造成的中枢神经系统发生障碍而致休克死亡。也就是说死者是被活活烧死的。”

“死者的双手和双脚处有明显的捆绑勒痕,有几处勒痕已深陷肉中,死者应该在死亡前进行过剧烈的挣扎,这符合生前遇火的特征。”

“死者身体内的乙醚成分是怎么回事?”鲁志明问。

“死者为成年男性,身体体表没有发现击打后留下的伤痕,所以分析认为,凶手是使用乙醚来控制住被害人。”

“乙醚在人体内自然分解要多长时间?”李苍插嘴问道。

“一般与使用的剂量有关。长的有三四天,短的一天时间就可分解完。从这名死者被捆绑的淤痕来看,受害人被控制的时间不长,大约在昨天下午开始被绑的。”

“那他到底是怎么被烧死的?是躺在地上烧死的吗?”鲁志明问。

“不是,类似于点天灯。”孟桐答道。

“点天灯?”会场有些嘈杂。

孟桐换了一张照片,指着死者脚脖子和手腕部的勒痕处,说:“注意看这两处,伤口的切面是朝向双脚方向,显然死者是被双手反缚倒吊着的。死者内部组织的充血状况也符合倒吊的结论。另外注意死者胸部和背部的烧伤情况,明显是火焰方向朝下燃烧,死者头部才是着火点。凶手把助燃剂泼在了死者头部,然后点火。我们从死者身上找到了汽油成分,助燃剂就是汽油。”

“死者的双手是死后被肢解的,根据切口的伤痕,这双手不是被利器砍断的,而是如疱丁解牛般沿两手关节处一刀一刀进行肢解的。”

“可以认为这个凶手具备一定的人体构造知识吗?”先文小心地问道。

孟桐摇摇头说:“死者手腕伤口处切口凌乱,说明不了问题,当然这也可能是凶手有意为之,不过凶手所用的工具非常锋利。”

“另外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李苍问。

孟桐换上一张死者背部特写照片,说:“死者背部有四个圆圈,不知道是什么造成的。

四个小圆圈像正方形的四个顶点,有规律地分布在死者的背部。小圆圈中心隐约还能看到一个小红点。

“现场没有发现捆绑死者用的绳子吗?”李苍继续问。

“现场没有发现绳子,可能被凶手留下了。从伤口看,绳子比较特别,很细而且非常有韧性。”孟桐回答。

“凶手把绳子留下了?!”李苍低声嘀咕了一句。

“可能绳子的特征比较明显吧,我这边的情况就这些。”孟桐说完,望向鲁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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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志明微一颔首,目光扫过会场:“听完汇报大家对这起案件有什么意见?”

会议室一片嘈杂声,大家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

“显而易见,这起案件凶手的动机很大可能就是仇杀。凶手目的非常明确,烧毁死者面部,砍去双手,是想隐匿死者身份。所以死者与凶手之间一定存在某种关联性。从尸源着手,尽早掌握死者的身份是破获这起案件的关键。”

“我们要注意到,从凶手杀人的方式来看,不像是为了简单地隐匿死者身份。因为在现在的技术条件下,以损毁死者容貌和指纹的方式,来隐匿死者身份的做法显得很幼稚。凶手手法干净利落,到目前为止,我们没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由此不难看出凶手不但凶残狠毒,且心思缜密。我想凶手烧毁死者容貌、砍掉双手应该是另有原因。”

“表面看仇杀的可能性极大,只是考虑到死者的年龄,才二十一岁,还是刚进入社会的孩子,能与谁结下这么大的仇恨呢?还有一点,凶手是以点天灯的手法杀人,这种方式骇人听闻,非一般人所能为之。因此凶手的心理状态值得我们注意。”

“死者是成年男性,要如此抛弃尸体,凶手应该是一名或几名男性。也许还得有交通工具才行。”

“我同意凶手为男性,但我认为犯罪嫌疑人不会多于一个。不然尸体不会如此草率地丢弃在河边。”

“草率?”李苍口中重复着这个词,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光芒。

“李苍,你这个刑警支队长,有什么意见啊?说说你的看法。”鲁志明直接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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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破人性谎言 抵达罪案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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