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新闻客户端 通讯员 余鑫乐 记者 纪驭亚
穿梭于城市大街小巷的滴滴司机和外卖员，是城市运转不可或缺的“齿轮”，却鲜少有人真正关注他们的生活，他们仿佛成为了城市“隐形人”。自2024年7月起至今，浙江工业大学管理学院的一个本科生项目研究团队将目光投向了这些“熟悉的陌生人”。他们持续开展了一项以“零工群体与城市互动”为主题的社会调研活动，用青春的脚步丈量城市温度，以青年的视角探寻社会治理新思路。
图为浙工大管理学院本科生项目研究团队调研外卖员。受访者供图
为了深入了解零工群体的工作模式、生存现状以及他们对城市的感受，团队成员们利用课余时间，走访滴滴司机和外卖员休息站点，通过深度访谈收集了大量一手资料。在2024年10月至11月期间，该项目团队委托问卷星平台在全国范围内面向外卖员和网约车司机群体发放了调查问卷，并分别收集到844份和836份有效答卷。
问卷数据显示，平台半契约工作的自主性受限问题极为普遍，90.98%的外卖员和92.31%的网约车司机认为自己工作的自主权受到限制，其中32%的外卖员和32.98%的网约车司机认为“平台系统强制派单”是最主要原因。“现在系统就是很死板的，单子它给你派，路线它也只允许走它规划的”，网约车司机卢某说道。
此外，数据还显示，面对工作自主权丧失的困境，58.77%的被调查者表示“经常尝试规避平台算法”，20.85%的被调查者表示“偶尔尝试”，仅有1.42%的被调查者表示“从未尝试过”。这些数据表明，绝大多数被调查者并非被动接受算法控制，而是积极寻找应对策略，以维护自身利益。
图为浙工大管理学院本科生项目研究团队调研外卖员。受访者供图
“就是有人会看不起我们送外卖这一行的，有些脾气不好的顾客你送慢了就骂你，还有些保安就是说什么也不让进。”外卖员吴某对这种职业歧视深表无奈。身份认同问题、平台算法机制不完善、社会保障不足等是零工群体面临的普遍困境，这加剧了他们的工作压力，削弱了他们对城市的认同感和自身的幸福感。平台劳工也期望自身权益能受到多方面保障，数据显示，被调查者期望“优化订单分配机制，减少无效劳动和等待时间”的响应率高达77.73%，期望“提供更多的社会保障和福利”的响应率达到67.3%，同时，“提高单笔订单收益”“加强职业培训”等选择也受到广泛关注。
该项目团队负责人肖烨颖表示，“我们希望通过该项目研究，让更多人关注到零工群体的生存现状，为他们争取更多的权益保障，呼吁社会给予他们更多包容和关怀。”在深入调研的基础上，团队成员们从劳工自身、平台责任、城市关怀多个角度，提出了切实可行的建议。例如，针对零工群体“工作时间过长”问题，有团队成员建议平台优化算法机制，合理规定上线时长；针对零工群体“社会保障不足”问题，有团队成员建议政府倾听零工群体的声音，完善保护其合法劳动权益的政策性文件。
此次调研活动不仅让团队成员们对社会现实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也激发了他们的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参与调研的项目成员们表示，“作为城市发展的一份子，我们有责任、有义务关注城市中的每一个群体，零工群体只有真真切切地感到幸福了，才能为社会贡献积极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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