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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学者共探龙泉窑遗址,追溯千年海上瓷路

3月12日—13日,立教大学副教授四日市康博、冲绳县立艺术大学副校长森达也、出光美术馆德留大辅学艺员与明治大学研究员高田ひさ子等7名日本学者,在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的协调对接下,深入龙泉市龙泉亭后窑址、枫洞岩窑址及东区窑址开展系统性考察,研究龙泉青瓷在东亚海域的流通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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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考察以港口遗址与贸易品的生产、流通为线索,对中国国内的最新考古发现进行考察,研究更新基础材料与认识,以厘清14世纪末至16世纪初琉球王国的海上交通路线,揭示当时人员、货物流动和交流的历史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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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泉窑:千年窑火不熄的陶瓷史诗




龙泉窑始烧于三国两晋,鼎盛于宋元,延烧至明清,是中国历史上生产规模最大、行销范围最广的青瓷窑系。其釉色以“粉青”“梅子青”闻名于世,如玉似冰的质感曾被宋代文人赞为“千峰翠色,更被陆游以“龙泉官窑天下无,泥骨冰肤似琢成称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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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海上丝绸之路的“文化使者,龙泉青瓷从温州港、明州港扬帆远航,足迹遍布日本、朝鲜、东南亚、中东乃至欧洲,成为世界认识中国文明的标志性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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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现场:解码青瓷帝国的生产密码


考察团重点考察了龙泉亭后窑址、枫洞岩窑址及龙泉东区窑址(狮子岩窑址)。
枫洞岩窑址位于大窑龙泉窑遗址内,2006年9月至2007年1月,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和龙泉青瓷博物馆联合对枫洞岩窑址进行考古发掘,发掘面积1600余平方米,清理出了以窑炉为代表的烧成区域,和作坊、住房、储泥地等遗迹,出土瓷器(包括较大的残片等)重量达50余吨。枫洞岩窑址考古发掘对进一步厘清了明早期龙泉窑发展脉络,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一是揭露的一系列生产遗迹,发现保存相对完整的窑炉结构,展示了陶瓷生产完整的工艺流程,为研究当时烧制工艺、推断当时生产规模等提供了翔实资料;二是揭露了丰富的明代地层堆积,为龙泉窑明代早中期瓷器的分期与断代提供了地层学依据;三是出土了一批与清宫旧藏相似的器物,为清宫旧藏龙泉窑瓷器找到了产地,且说明这批特殊精品瓷器的性质不是普通的民用产品,而是宫廷用瓷,其烧造宫廷用瓷是朝廷“制样需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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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后窑位于大窑龙泉窑遗址内,为配合国家遗产线路“海上丝绸之路”建设,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于2022年开始对亭后窑址进行主动性考古发掘,目前发掘面积约1500㎡,分布有数条窑址,遗物堆积十分丰富,年代可自北宋晚期延续至明代中期。出土器物有碗、盘、杯、盏、洗、炉、壶、瓶、砚滴等,器物装饰可见刻划花、印花及二者组合形式。装烧方法多数为一匣一器的单烧形式,少数器物为叠烧。初步建立起龙泉亭后窑址区自北宋晚期至明代中期的年代序列,构建较为完整的窑址生产操作链,为构建亭后窑址的手工业生产研究提供了丰富的实物资料。亭后窑址考古队探究龙泉窑中心窑区宋元时期的生产状况、技术传承、青瓷贸易,完善龙泉窑青瓷发展脉络,激活龙泉窑遗址考古、保护、展示、研究工作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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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泉东区窑址(狮子岩窑址)位于龙泉市安仁窑,狮子岩窑址考古发掘是为配合322国道项目进行的考古工作。考古发掘揭露了采矿遗迹、作坊区、窑炉和废品堆积区,采集小件百余件,收获瓷片约7.5吨,瓷土及废料混合物4吨。发掘出的遗迹有窑炉、灰坑和淘洗池等。窑址内观察到多处白色瓷土渣堆积现象,其颗粒粗细和均匀度不一,反映了瓷土制备的不同环节。出土器物以碗、盘为主,还有盏、洗、钵、壶、瓶等器型。对比山头窑、大白岸及金村的典型器物和分期,判断狮子岩窑址产品的年代上限约在北宋末,主体为南宋时期,下限可到元代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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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们通过分析窑炉结构、堆积层位与出土标本,重构了龙泉窑“依山建窑、临水设坊的产业格局:瓷土开采、胎泥陈腐、拉坯施釉、龙窑烧造、水路运输的完整链条,揭示了这座“青瓷帝国”何以支撑起持续千年的规模化外销。四日市康博指出:“龙泉窑不仅是工艺美学的巅峰,更是古代中国制造业体系与海洋贸易网络的完美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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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海之链:从龙泉窑到琉球王国的文化对话


此次考察特别关注龙泉青瓷在东亚海域的流通路径。冲绳县立艺术大学森达也教授表示:“琉球王国遗址中出土的龙泉窑系青瓷,与朝鲜半岛新安沉船、南海一号沉船的货物构成高度关联,证明其曾是串联东亚贸易的重要节点。”


龙泉窑不仅是物质生产中心,更是东亚海洋文明的基因库,其产品承载的审美体系至今仍在影响着亚太地区的文化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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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跨国合作不仅推进了龙泉窑生产体系、外销网络的研究,更以考古实证回应了“一带一路”倡议下的文明互鉴命题——千年窑火映照的正是中华文明开放包容、联结世界的永恒精神。





本期编辑:曾新怡

审核:叶斯纯、吴明俊

终审:柳建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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