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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专栏·历史的呜咽:那些逝去的热血、人与孤勇

沙场之上12:李陵的绝望,一生只打一场仗,输了整个人生,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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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陵遇见持节匈奴、不改寸心的苏武,心中是否想起了身为汉臣时的岁月?又是否会后悔自己变节投降的行为?

一、家族背景

“飞将军”李广一生抗击匈奴,出生入死,却在武帝朝的几次对外作战中接连失利,最终含恨而终,留下了“李广难封”的千古憾事。更令人惋惜的是,他的三个儿子中,李当户、李椒都在李广离世前就英年早逝,李敢虽然还随军出征,并有一子李禹,但是他也在李广去世一年后被霍去病杀死。李当户虽然早早辞世,但却为李家留下了一个遗腹子,取名李陵,这个年幼的孩子与堂弟李禹一起成为了重振李家家门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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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广

李陵小时候就耳濡目染父祖的英雄事迹,很早就树立了上阵杀敌、为国尽忠的理想。因此,他苦学武艺兵法,尤其擅长骑射,颇有李广的风范。面对家门的不幸,李陵从小就肩负起重振家门的责任,因此在礼仪的恪守上毫不放松,为人谦逊有礼、对下宽厚仁爱,被时人所敬重。汉武帝在听闻李陵的声望后,认为他有其祖遗风,因此任命他为中建章监,让他率领800骑兵探查匈奴地区的地形。

李陵本就希望能够杀敌报国,获得领兵机会自然倍加珍惜。李陵深入匈奴境内两千余里,而且没有遇袭,出色地完成了此次侦察任务。而后,李陵因功升为骑都尉。随后,他奉命带领一支由5000名丹阳楚人勇士组建的部队,在酒泉、张掖等地驻扎。在这里,李陵效仿祖父李广的带兵之道,严格训练士兵的骑射能力,防备匈奴的侵扰。

然而,多年过去,李陵依旧没有在正面战场上与匈奴交锋,干的多是后勤工作。其中最主要的还是为李夫人的哥哥、贰师将军的大军提供接应。李陵日夜渴望的立功机会,不过始终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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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广利

二、请战出征

天汉二年(前99年),曾经被卫青、霍去病击败的匈奴又开始活跃起来。而汉武帝也想扩大战果,将匈奴继续向北驱逐。在做足准备后,武帝派遣李广利率领三万军队从酒泉出发,此次作战目标是活动于天山南北的匈奴右贤王。

终于,李陵嗅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战机。他早已摩拳擦掌,希望能够与那些曾与父祖血战过的匈奴敌人正面交锋。然而,汉武帝给李陵浇下了一盆冷水,在大军开拔前召见李陵,希望他继续从事后勤工作,为李广利的大军转运粮草。按说,行军打战讲究的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汉武帝将转运粮草的重要工作交给李陵,无疑是对他的信任。而且,此时的李陵虽然声名在外,但毕竟没有真正与匈奴在正面战场打过仗,汉武帝没安排他领兵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对于李陵来说,这次机会一旦错过,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新的光耀门楣的机会,可能一辈子都无法重振李家。因此,他不可能接受武帝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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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

为了能够领兵出征,李陵来到武台殿,向汉武帝叩报:“臣率领的屯边部队全都是来自荆楚地区的勇士、奇材、剑客。他们的力量完全能够与老虎搏斗,且都有百发百中的力量。臣希望能够率领他们单独作为一支军团作战,到兰干山南边分散匈奴单于的兵力,而不是给贰师将军充当运输队!”

汉武帝听完李陵的请求后,以为他只是不甘心做李广利的下属,便以马匹不足为由回绝了李陵。然而,李陵依旧不屈不挠,继续说道:“臣不需要马匹,臣希望以少击多,直接率领这五千步兵直捣单于王庭”。

汉武帝被李陵的诚意和勇气所打动,终于同意了他的请求,还派遣强弩都尉路博德领兵在半道接应李陵。汉武帝暗自期待,说不定年轻的李陵会像霍去病一样,成为新的少年将才,却没想到打脸会来得如此迅速。

路博德曾经担任过伏波将军,久历疆场。当他收到汉武帝的诏令时十分不满,他根本不愿给一个从没上过正面战场的年轻人充当接应和后备。因此,他立刻上奏汉武帝,直言此时正值水草丰美、匈奴人壮马肥的时候,并不是开战的最佳时机。他希望武帝能收回成命,等到来年开春,再让他和李陵兵分两路出击。武帝本就在兴头上,看到路博德的奏报后大怒,认为这是李陵自己怯战,撺掇路博德来说服自己。他立刻给路博德传诏,同时诏令李陵率兵出击,不得拖延。

这道旨意让李陵措手不及,只能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率领自己的五千军队独自从居延出兵。李陵一路向北行进了三十天,一直到浚稽山。在此期间,李陵将沿途的山川地形都绘制成图,派骑兵陈步乐回朝奏禀武帝。武帝趁机询问陈步乐李陵带兵情况如何,陈步乐如实回答李陵带兵有方,军士们都愿意为李陵效死力。听闻此言,武帝对李陵的不满和怒气全消,还高兴地封陈步乐为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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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血战浚稽山

深入匈奴境内作战,什么险境都有可能遇到。当李陵在浚稽山驻扎时,不巧遇到了匈奴单于率领的主力部队。要知道,李陵的部队不过是他自己戍边时训练的五千人,而匈奴单于的主力光骑兵就有三万之多。敌我差距如此悬殊,换作一般的将领,可能早就已经自乱阵脚了。然而,李陵终究是将门之后,再加上此次请战就是为了建立功勋,他冷静应对,沉着指挥,将五千大军驻扎在两山之间,并且以大车垒砌成营垒,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布置好后方阵地后,李陵亲率精兵冲出营垒摆开阵势。李陵以持盾戟兵为前排,强弓硬弩为后队,以守为攻,等待匈奴骑兵的冲击。结果不出李陵所料,匈奴骑兵自恃军力雄厚,直接向汉军发起冲击。李陵立刻率前兵出击,后队弓弩齐发,将匈奴骑兵杀得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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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呜咽:那些逝去的热血、人与孤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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