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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代役延长召集时间,给民众增加额外负担,台军事动员升级引发多重危机

【环球时报特约记者 张若】为应对“非常事变”或“战时支持需要”,民进党当局近日修改替代役演训召集相关办法,对象不限退役8年内,退役超过9年的人员也被纳入,并删除全年受“勤务召集”总天数60天的限制。换句话说,未来台湾退伍军人将需要接受时间更长、强度更高的返营训练,这引发岛内高度关注。

删除全年召集天数上限

据台湾《联合报》3月24日报道,赖清德上台后注重“全社会防卫韧性”,台“内政部”与“国防部”日前公告修正的“替代役役男服役期满后召集服勤实施办法”,增加召集年限、次数和天数。

岛内“全民防卫动员体系”架构分为四大部分:以志愿役军人为主的主战部队、以义务役为主的守备部队、以后备军人为主的后备系统,以及蔡英文当局时期调整的“替代役配合方案”,即2022年台当局将替代役备役纳入民防系统。替代役备役需接受两种召集:在平时训练或演习时实施演训召集,非常事变或战时实施勤务召集。

过去,岛内替代役退役8年内需参加演训召集,每年1次、每次1天以内,据台媒报道,修正后改为“必要时由内政部视需要酌增年限、次数、日数”,对象扩大到退役后9年以上至除役前的替代役备役役男。勤务召集此前设有总天数限制,每次30天,必要时延长1次,全年总天数不得超过60天,修正后删除全年总天数限制,并增加“必要时由内政部视需要酌增勤务召集天数”的要求。

同时,考虑到当局和地方都有召集需求,加上部分县市备役役男较少,新规也修正地方政府召集总人数限制,从1/10放宽为1/2,并删除召集不超过5天的限制。

据台“内政部”统计,目前岛内替代役总备役人数为27万多,去年召训5万余人,今年原定扩大规模,预计召训7.2万人,但因预算删减下调至5万人。此外,今年核定招募的替代役共13650人。台“内政部长”刘世芳24日称,修改规定是要将替代役列入岛内民防人力,目前处于搜集意见阶段。有绿营“立委”称,支持当局强化全民防卫的纵深。民进党“立委”王定宇还声称,为应对天灾、人祸,不只限军事力量,加大全民防卫纵深也很重要。

舆论担忧影响民生经济

不过,国民党“立委”陈玉珍表示,希望当局告诉民众,制度改变是否因为台湾已要进入备战状态?民众党党团副总召张启楷也质疑称,从传出女性服役、高中生纳入民防训练,到延长兵役,民进党当局无限制补充兵力、扩充民防,对民生、经济都会造成影响。他认为,设法促成两岸和平,才是最佳解方。

岛内替代役是指一些因身体、职业等缘故不必进入军事单位服役的役男,他们会在其他社会机关中工作作为替代,因此经常有体弱多病或逃避军事训练的负面印象。一些绿营政客就因曾服替代役引发颇多争议。据台湾中时电子报报道,有反对“台独”的脸书主页23日发布图片,形容此刻“独派”替代役的心情是“虽然依法不算兵,但还是逃不过”。有岛内网民说,“青鸟(指年轻的民进党支持者)大概还在幻想,上了前线不用拿枪”。

台军事学者舒孝煌称,面对重大灾害或在战时,不可能要求军方全力投入救灾,可动员的公教警消也有限,因此有必要编组更多人力,曾经过训练、有组织的替代役也许是可思考的方向。不过,多数替代役虽在服役时受过训练,实际上多半从事机关行政工作,且防救灾相关知识、技术与观念随时进步,他们的召集训练能否跟上脚步是一大问题。舒孝煌认为,先前台“教育部”推“校园服勤同意书”引发家长反弹抗议,对于机关学校公教人员而言,已面对相当繁重的日常工作,“防卫韧性”业务的额外负担招致相当阻力,相关观念的推动恐怕很难。

各类召集令军校“吃不消”

除替代役以外的岛内后备军人,根据台“兵役法”规定,必须接受5种召集:动员召集、临时召集、教育召集、勤务召集以及点阅召集。动员召集为战时或非常事变时,依作战需要实施。临时召集平时为现役补缺,战时为人员补充或在军事警备上有需要时实施。教育召集依军事需要,在举行训练或演习时实施,接受教育召集的后备军人统称为“教召员”。勤务召集为战时或非常事变时,为辅助战时勤务或地方自卫防空等勤务需要实施。点阅召集在点验或校阅时实施。

有媒体回顾称,2008年马英九上台后,两岸对立的紧张局势趋缓,当局开始大幅裁军,“后备司令部”也降级为“后备指挥部”,只剩下后备动员与管理为主的业务,后备部队的经费、人员、武器数量均大幅缩水。蔡英文2016年上台之后,两岸局势出现变化,2018年11月,时任美国在台协会主席莫健在美台“国防工业会议”上首次公开建议,台军应该改革后备部队。在美方的压力下,2021年“全动室”正式提升为“全动署”,人员从24人增加到131人。台“国防部”也推出所谓“新制教召”,除了将原本7天的召集期延长至14天外,也加强了教召训练的强度,号称“史上最硬教召”。

台湾地区后备军人登记在册总数为200多万人,8年内退伍兵约有85.5万人。根据台军规定,台湾退伍8年内的退伍军人每两年需要回营接受一次教召训练,在岛内引发很大争议。部分军事学校在执行后备动员教召先期整备任务时,不但正常的军事教育受干扰,还需协调部队支援。岛内各地军事院校纷纷抱怨“吃不消”。

而在美方的鼓动下,2025年度台军“汉光41”号演习将首度动员一整个后备旅,规模约2500人到3000人,以验证后备动员成效。后备旅的任务包括确保电力、供水、通信、交通等关键基础设施运作正常。据台媒披露,台军“后备指挥部”已编成18个县市后备旅,平时主要负责教召训练,战时则投入地区守备作战、关键基础设施防护任务。

除上述几种召集以外,点阅召集的范围与人数、时日等,也是由台“国防部”按年度计划实施,一般在退伍后8年内,每年1次,每次以1天为限,必要时会增加。

加薪不足以吸引年轻人

根据台“国防部”最新数据,2024年岛内志愿役人数仅15万,为近7年来最低,主战部队的编现比(实际人员与额定人员之比)仅78.6%,远低于作战最低标准的85%;选择赔钱提前退伍的军士官人数4年暴增近4倍。台军人力的快速流失,导致台“国防部”表示女性服义务役有讨论空间,可见兵源问题严重。

为了吸引役男服役,赖清德日前宣布调高志愿役官兵待遇。据台湾《联合报》22日报道,4月1日相关规定生效后,岛内一线战斗部队的志愿役少尉与二等兵,每月可多领1.2万元(新台币,下同);少校以下增加5000元,中校与上校加4000元,将官加3000元。此外,还有根据个人职务、专长、所属单位等因素而提供的多种不同加给,如海勤加给、飞行加给等。

台湾“中华战略前瞻协会”研究员揭仲称,这次加薪方向是将战斗部队与其他单位的差距拉大,吸引官兵选择前者,但恐不足以解决现在部队严重的缺员问题。前“立委”沈富雄23日称,台军加薪的数字,有些人会动心,但重点在于台湾人口少子化太严重。他举例称,39年前岛内一年有38万人出生,现在仅13万人。

台湾联合新闻网称,如果单就数字来看,年轻人若加入志愿役,待遇高过很多行业。然而不能忽略的是军旅先天就是紧绷、约束、危险、长时间值勤、高体力劳动的生活。此外,台“国防部”的此波调整待遇,明显是针对校级军官以下的基层,但中阶校级干部作为部队的运转枢纽,其人力的质量同样与战力密切相关,且因养成时间长,“补救”更不容易立竿见影。文章称,近年台军中,大量校级干部一到20年可领终身俸的门槛,就立刻提前退伍,对于人才培养造成极大伤害。这次调整待遇措施,对他们能产生的留下诱因却极其有限。    

《联合报》刊登的一篇文章称,赖清德宣布志愿役军人调薪,实质上对增强战力帮助有限。造成上述问题的远因是军中勤务繁重、休假不正常等;近因则是两岸局势紧张,导致不少岛内官兵畏战萌生退伍念头。换言之,必须从根本上采取有效改善措施,否则即使再调薪、采购再多的武器装备,在兵员不足的情况下也只能任其闲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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