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4日，苹果公司COO杰夫·威廉姆斯来到位于山东潍坊的歌尔股份工厂。在参观完多条产线后，他体验了这里的“柔性制造”设备，签上名字后，几秒内一台机器就打印出了一支印有他签名的笔。更令他惊喜的是，通过近几日走访了歌尔、立讯、杰士德等苹果供应链企业，他看到把公差控制在1微米的精密制造产线，AI加持的各种生产、检测设备，自动化率最高达到100%的黑灯工厂，以及厂区内的光伏等新能源设备。杰夫表示，将持续加大在中国的投资，尤其是在智能制造领域。
杰夫体验的“柔性制造”设备由苹果团队与歌尔密切合作研发而来。这一设备通过不断提升设备兼容性和快速切换能力，大大提高了生产线利用率。歌尔股份自 2010 年开始在麦克风领域与苹果合作，过去 15 年，先后参与 Apple 数十款产品的生产与制造。在 iPhone 扬声器生产车间，锡球激光焊接展示了歌尔股份在设备优化方面的进展，通过对锡球喷嘴材料的持续优化以及在线更换模块的开发，大幅减少了设备的停机维护时间。歌尔还将自研的技术和机器学习算法结合到生产线的开发中，例如通过预测来延长点焊头的使用寿命。
在这些工厂，公差是以“微米”来衡量的，比如立讯自主设计的高精密加工设备，最高精度正负1微米以内；杰士德设计的1米导轨，精度控制在5微米，目前是国内最高；歌尔自主研发的音圈绕线机，能够把线径接近人的头发丝的漆包线在高温高速下缠绕成音圈，形成紧密的分层叠加结构。更小的公差带来更高的产品质量，也带给消费者更好的体验。
在常熟立讯，杰夫在立讯精密董事长王来春的陪同下参观了高度自动化的精密制造产线，包括行业内顶级的模具中心、高精密的音圈马达生产线等。立讯精密 2011 年开始与 Apple 合作，最初向 Apple 供应连接线，如今，它协助 Apple 制造最先进的产品，覆盖 Apple 的几乎所有产品线。
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自动化、人工智能也在生产制造流程中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我们的车间数字化率达到93%，APS高级计划与排程智能排产100%，自动加工/量测达到80%”，据立讯车间负责人介绍，比如一道量测的工序，现在利用AI加持的AVI自动外观检测设备，一次可以检测20台产品，代替30个人。用人力需要15分钟的环节，目前机器只需要5分钟。
杰士德从一家只有5个人的小企业，成长为如今的几千人规模，公司的技术解决方案从设备零配件延伸到了软件。董事长景余祥表示，“在与苹果的合作中，我们意识到提高垂直整合能力的重要性，于是我们不断提升自己，现在我很自豪我们发展了自己的 APE 机器人公司，开发出了自己的机器人控制卡以及终端锁和 Io 模块，并将软件作为机器人的基础。通过创新，我们能够在系统中移除机器人控制器，从而降低所有 APE 工业机器人的成本和能耗。”
在绿色制造部分，杰夫看到，在歌尔公司的厂区，厂房、办公楼的屋顶都安装了一排排蓝色的光伏电板，将太阳能转化为绿色电能。“自2023年以来，歌尔在中国为苹果生产的产品已实现100%使用可再生能源。”歌尔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姜滨说。
两天时间内走访完三家供应商，作为苹果全球运营的负责人，杰夫点赞了中国供应商。“智能制造正在彻底改变我们的生产方式，使我们能够制造出前所未有的产品，达到更卓越的品质标准，并以更高效率实现生产。这非常令人振奋。我认为，工作岗位将持续升级转型，未来中国的员工将从事技术含量更高、更具趣味性与挑战性的工作。”
目前苹果全球主要的 200 家供应商中有超过 80% 在中国设有工厂从事 Apple 相关的生产。在过去 5 年内，Apple 在中国投资智能和绿色制造的资本支出达到 200 亿美元。“我们将留在中国，继续投资中国，尤其是在智能制造领域。”杰夫对北青报记者表示。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温婧
编辑/倪家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