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uld I Fire Him?’ Inside Trump’s Deliberations Over the Fate of Michael Waltz

President Trump has been considering whether to fire Michael Waltz, his national security adviser, after it came to light this week that he had created a Signal chat to share sensitive information. Credit...Haiyun Jiang for The New York Times

本周大部分时间，特朗普总统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他应该如何对待他的国家安全顾问迈克尔·沃尔兹？

“我该解雇他吗？”他问助手和盟友。此时，沃尔兹建立的 Signal 群聊信息被惊人泄露，引发的争议还在继续。沃尔兹曾无意中将一名记者添加到有关即将对也门发动军事打击的帖子中。

在公开场合，特朗普的默认立场一直是为沃尔兹辩护，攻击媒体。周二，也就是《大西洋月刊》的杰弗里·戈德伯格 (Jeffrey Goldberg) 爆料自己被列入聊天记录的第二天，总统表示沃尔兹是个“好人”，没什么可道歉的。

但在幕后，特朗普已经询问政府内外人士，他们认为自己应该做什么。

据几位了解他言论的人士透露，他告诉盟友，他对媒体的报道感到不满，但他不想被视为向媒体的蜂拥而至屈服。他还表示，他不愿意在第二任期这么早就解雇高层官员。

但知情人士表示，对于特朗普来说，真正的问题似乎不是他的国家安全顾问在商业应用上讨论军事计划时粗心大意。真正的问题是沃尔兹可能与特朗普讨厌的华盛顿记者戈德伯格有某种联系。总统对沃尔兹手机里有戈德伯格的电话号码表示不满。

周三晚上，特朗普会见了副总统 JD Vance、白宫办公厅主任苏西·威尔斯 (Susie Wiles)、白宫人事主管塞尔吉奥·戈尔 (Sergio Gor)、中东特使史蒂夫·威特科夫 (Steve Witkoff) 等人，讨论是否继续与沃尔兹合作。

周四晚些时候，随着争议不断升温，特朗普将沃尔兹召到椭圆形办公室。据三位了解总统想法的人士称，第二天早上，总统向周围的人表示，他愿意继续支持沃尔兹。

在周六接受 NBC 新闻采访时，特朗普继续淡化此事，称围绕官员的质疑是一场政治迫害。

接近特朗普的人士说，沃尔兹之所以能够坚持下去，部分原因是政府中的一些人仍然支持他，而且特朗普也希望避免与第一任期内人事安排混乱的情况相提并论，第一任期内的高级助手流动率是现代史上任何一届总统政府中最高的。

尽管特朗普随时可以改变主意，但这一事件表明，特朗普在第二任期内愿意无视外界压力，同时也在努力应对他对整个政府工作人员实施的忠诚度测试的极限。

甚至在“信号”泄密事件之前，沃尔兹的地位就已经不稳。总统的一些顾问认为他立场过于强硬，而且他过于热衷于主张对伊朗采取军事行动，而总统本人已明确表示他更愿意与伊朗达成协议。

尽管与戈德堡的关系并不明朗，但沃尔兹的反对者却更加怀疑他。

特朗普的一些最亲密盟友质疑，曾任乔治·W·布什政府官员的沃尔兹是否与总统的外交政策相符。据几位知情人士透露，沃尔兹在政策讨论中与万斯和威尔斯发生过冲突，特别是在伊朗问题上。

白宫新闻秘书卡罗琳·莱维特在一份声明中表示，特朗普的团队中虽然成员之间互相争论，但都知道特朗普才是“最终决策者”。她补充道：“当他做出决定时，每个人都会朝着同一个方向努力执行。”

几周前，一些助手讨论了沃尔兹是否在意识形态上与总统一致。据两位了解谈话内容的人士称，特朗普有时私下对沃尔兹赞不绝口，他明确表示不想在第二届政府这么早就开始解雇官员。特朗普后悔在 2017 年上任不到一个月就解雇了他的首位国家安全顾问迈克尔·T·弗林 (Michael T. Flynn)，他认为这会助长他制造混乱的说法。

Signal 的帖子泄露后，有人在 X 上分享了一段 2016 年沃尔兹的视频片段，该视频由一个主要由亿万富翁科赫兄弟资助的团体制作。作为一名退伍军人，沃尔兹直视镜头，谴责特朗普逃避兵役，并说：“现在就阻止特朗普。”这段视频引起了沃尔兹批评者的注意。

相比之下，国防部长皮特·赫格塞斯的职位似乎很安全，尽管他在 Signal 帖子中分享了有关袭击也门胡塞武装分子的袭击时间的详细信息。查理·柯克等“让美国再次伟大”运动的坚定支持者在网上为他辩护。

总统周三表示，赫格塞斯“与此事无关”。

在万斯的帮助下，赫格塞斯顺利通过了参议院艰难的确认程序，并且与特朗普关系密切。

沃尔兹将《大西洋月刊》主编杰弗里·戈德伯格添加到了 Signal 聊天中。总统对沃尔兹在手机中保存戈德伯格的电话号码表示不满。《纽约时报》的贾斯汀·T·盖勒森

虽然沃尔兹可能保住他的工作，但这场争议提醒了特朗普的助手们，总统的危机管理策略——无论事实有多么棘手，都加倍否认——对他们来说似乎并不像多年来对特朗普那样有效。

《大西洋月刊》报道曝光后，沃尔兹否认曾与戈德堡会面、认识或交流。但这一说法很快受到质疑，因为 2021 年 在华盛顿法国大使馆举行的一次活动上曝光的照片显示，戈德堡和沃尔兹并肩站在一起。沃尔兹的盟友否认照片暗示两人彼此认识。

戈德伯格在最初关于 Signal 连锁店的报道中表示，他过去曾见过沃尔兹。周六，当被问及他与沃尔兹的关系以及他是否有沃尔兹的电话号码时，他只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评论我与公众人物或消息来源的关系。”

尽管特朗普要求员工忠诚，但现实情况是，一些高级官员长期在华盛顿任职，他们与特朗普鄙视的人有关系、过去的经历和联系。

曾担任特朗普四位国家安全顾问中第三位，并随后撰写了一本揭露其在白宫任职期间情况的书籍的约翰·R·博尔顿（John R. Bolton）表示：“我认为，在他身边聚拢一群唯唯诺诺、对他言听计从的人这一原则，是指导原则，其基础是不能有、或者说要摒弃任何可能证明情况并非如此的过往经历。”

博尔顿先生说：“任何在华盛顿待了10年、15年的人，都有着各种各样的背景经历。”

周五在格陵兰岛，副总统万斯（Vance）和沃尔兹（Waltz）一同前往该地访问，试图向相关方面施压以让美国接管该地区。万斯明确表示，沃尔兹把戈德堡（Goldberg）拉进加密聊天软件Signal的聊天群组是他的过错。

不过，万斯本人也在那个群聊里，而且过去也曾在内部为沃尔兹辩护，这次他又特意再次为沃尔兹说话。这表明，就目前而言，特朗普已准备好翻篇了。

万斯称：“如果你认为自己能迫使美国总统解雇任何人，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特朗普总统周一、周二、周三、周四都这么说过，而我作为副总统，在周五这里也这么说，我们支持我们整个国家安全团队。”